Sauvignon.

对马德里的纯白抱有欣赏之心。
王子公园球场未来的看客。
北伦敦白鹿巷的白百合。
涂抹黄绿颜料的桑巴军团。
沉迷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英伦入侵和迷幻摇滚。
足球和披头士是永恒不灭的标杆。
这里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

巴西蛋白石龙饲养手册 「梅内梅无差/AU内详」

前几天写的三分钟太垃圾了,于是写篇更沙雕的来掩盖它
我真的不想再写长篇了八千多字要了我的命
刷了一天微博嫉妒让我质壁分离
AU! 动物学家!老板 / 幼龙! 马儿
你要相信里面所有提到的生物知识,都是假的
好了我知道了我又要掉一波粉了就当自娱自乐

Warning:
足球同人  内含CP  梅西/内马尔 斜线无意义
他们属于彼此,ooc和bug属于我,勿上升真人
AU AU AU  动物学家! 老板  / 幼龙!  马儿
私设一箩筐点击全文查看
MSN三人友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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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论的是动物”

“拥有高智商的动物,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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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奥·梅西是一个天才动物学家。

他喜欢接触大自然,还有那些神奇的生物。森林中隐藏的飞鸟,阳台上斑点不同的甲虫,偶尔停留在鼻尖的蝴蝶,那些花纹与形状,即使再相似都有着微小的差别,如同一本无尽的故事书,每一篇都有着不同的主角与故事。他痴迷于这些,在素描本上一次次描绘那些美丽的动物,记录不同的品种之间的区别,在森林中露营,观察它们的习性。他想成为一个动物学家,当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时,他就把它记在了脑海中。

著名的巴塞罗那研究院给了他这个机会,梅西不喜欢课本上的空谈和无尽的电脑视频,他更喜欢亲眼去辨别。所以他几乎在每个大洲的每个角落都留下过足迹,不断反馈的报告与研究成果让研究院给他提供了资金与机会。他有时觉得自己就像达尔文一样进行着一次革新旅行,那些神奇的生物总是让人一次次震惊于它的奥妙与美丽,却又不为人知。

当他再次从南美返回时,在科学报上发表了第一篇关于南美洲新生物的阐述与分析的论文,所有人开始关注这个在他们看来有些矮小的阿根廷人。他的研究很新颖且很透彻,巴塞罗那研究院的名声也让科学界快速的接纳了这个新秀。梅西并没有因为赞誉而停下前进的脚步,一直以谦卑作为礼节,继续探索才被掀开一角的生物界。很快,他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在各大科学界奖项的名单上,无数的荣誉与奖杯放在他的面前,人们开始把他和达尔文等人相提并论。天生的动物学家,他们这么说。他拥有了自己的研究小组,研究院的资金从不会停止供应,他在生物界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名声。

但很快,生物界的风气让梅西有些难以接受。科技迅速发展带来的不只有便捷的生活,还有对研究的改变。人们不再局限于分析眼前的生物,他们开始对那些已经消失的品种展开了研究并以此为荣。梅西并不支持这样的行为,对于已灭绝的动物进行复制克隆,等于让人们在潜意识中觉得将某个品种的生物赶尽杀绝并不可怕,因为总有办法可以修复。复制出来的东西是木偶,内里空空如也,毫无灵魂。所以他从不插手这样的研究,即使所有人都趋之若鹜。

人们并未引起太大的关注,直到他们将那条龙公之于众。

梅西是在电视上看见那段发布会的视频,那条幼龙蜷缩在笼子一角,脖子上挂着镣铐。它就像是从孩子们的故事书里走出来那样,绿色的皮肤在灯光下略反着光,鼻息间带出红色的火焰。他没听见主持人大声喊叫的内容,只是透过屏幕看着那条龙,翅膀被束缚的孩子。他知道一切都将改变,而他无法阻止。

几乎是从那刻起,所有的高级研究院都启动了关于龙的克隆复制项目。抛开关于基因的难题,他们是在恐龙的DNA上加以改良,混入了多种动物的DNA进行编排重组,必须保证它们之间不能矛盾,不会创造出什么怪物出来。其次是孵化,适宜的温度和环境,还有电脑的研究。这两项前提足以让大部分研究院在几个月后宣布停止项目。而坚持到破壳的研究院,也不得不面对已经死亡和畸形的可能。龙成年前有两个月的易感期,也是死亡可能性最大的时间,最开始的那条威尔士绿龙就是死在了成年前的一个月。

能够熬到成年的试验品不多,而经过岁月的推移,研究院的放弃,如今唯一已知成年存活的龙由巴黎圣日耳曼研究院孵化并保留,PSG也因此声名大噪。

而每次梅西想到龙,想到的都是那条蜷缩起来的生物,没有王者之风,有的只是对于未知的恐惧。

所以他才会在听见这个消息时差点失手扔下手中的报告。

“我们有了一条龙,”身为植物学家的路易斯修剪着桌上的植物样本,坐在他隔壁桌,“一条离成年不到五个月的幼龙。”

“我——什么?”

“今早上我碰见去开会的杰拉德,听他说的,据说会议就是要讨论这个问题,”路易斯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把样本放在了显微镜的载物台上,调整着倍数,“他们还是没能咽下输给PSG这口气。”

他深吸一口气,端起一旁的马黛茶平复涌上喉咙的恶心。“这不是什么赌约,这是关于生命的话题。”

“但他们不这么想,”跨进来的杰拉德顺手解开了为了应付会议打上的领带,把自己甩进办公室的小沙发里,“意思很明确,不论什么都得让这条龙活到成年,主席亲自选的研究组负责,”西班牙人偏过头看着他。

“……我?”

“除了巴萨最优秀的生物学家还有谁?你是唯一一个和成年龙有过接触的人,里奥。”

杰拉德说的是罗纳尔迪尼奥,巴西黑龙,周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紫色的眼睛带着捕食者的影子,锋利如剃刀的脊隆在脊背上延伸。那是最早的一批试验品之一,梅西接触他的时候已经是一条成年龙,被誉为世界的奇迹之一。他找到了和龙相处的平衡之道,在他身上。他开始觉得龙是有灵魂的,当罗纳尔迪尼奥看着他时,就像一个长辈,他知道那些无尽头的实验究竟是怎么回事,知道如何巧妙的躲避某些过分的研究,狡猾的如同最灵巧的骗子。梅西甚至看见过他书写,在监控的死角用他翅膀上的尖刺在沙土上留下字迹。罗纳尔迪尼奥能够思考,他知道,他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那些基因改造,这让他重新思考人类与龙之间的关系。人类自以为创造的是低人一等的生物,却不知道他们是一样的,这种自大让梅西觉得恶心。

龙不似任何动物,他看见罗纳尔迪尼奥在地上写下这一排话,他已经足够熟练,甚至能够写出优雅的连笔。狗太过忠诚,猫太过胆小,鹰太过孤傲,蛇太过狡猾,熊太过暴躁,但是人们都可以将它们驯服,如同往脚上套皮靴,穿的次数越多,皮革也就越软。但龙不同,龙不会屈服,就像人一生中只有一个伴侣,龙拥有的只有朋友。它能够在达成关系后低下头颅载人高飞,能够为了他不再服务任何人。龙是伴侣,不是宠物,尊重才能赢得一切。

他还记得当时那双紫色眼睛中带着的情绪,那也是梅西第一次触碰龙的脖颈,黑龙在离开前终于允许他拥抱自己,避开那些尖刺。最后罗纳尔迪尼奥在运输的过程中失踪了,人们永远不知道他们自以为掌控在自己手中的造物是如何认清一切逃走,他也不曾提过那些经历,他只希望他的老朋友现在已经回到了巴西的热带雨林,隐藏了自己的踪影,有了新的生活。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再次接触龙的机会。

梅西不能拒绝,他欠巴塞罗那太多,而且如果贸然将幼龙交到别人手中,他知道某些疯狂的同僚会为了自己的实验干出些什么事情。他别无选择。

“我讨厌你们两个,”他用双手遮盖住自己的脸,叹了一口气,“你们毁了我美好的早晨。”

梅西知道自己身后的树丛里藏着拿着麻醉枪的护卫队,即使研究院对于这个项目高度重视,他们也不愿意失去著名的生物学家。这个模拟原始森林的实验基地专门为了那条龙而打造,他在过去两天已经阅读了所有相关资料。他将要面对的是一条巴西蛋白眼,非常珍惜的品种,从未有研究院真正意义上复刻完整的基因,而巴塞罗那做到了。

他耳朵里面的通讯器响着,人声听起来有些失真。他已经靠近那条龙的藏身之处,从热成像图来看,于是他挥挥手,示意身后的护卫队暂时停下脚步,由他一个人先行上前接触。这样做很冒险,但梅西知道,只有在第一次见面时赢得龙的信任,才能减少麻烦。

他放轻了脚步,掀开茂密的枝叶,走进了它的领地。

那是上帝最完美的造物。这个念头在他看见那条龙时就窜入他的脑海,无与伦比的美丽。体型适中,与它的同类通常拥有的暗色鳞片不同,珍珠状的鳞片在人造灯光下呈现出彩虹色,闪闪发光。它正匍匐在树荫之下,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偶尔有耀眼的蓝色火焰从鼻子中冒出。

在那些艺术家的眼中,它更像是一个价值连城的艺术品,被缪斯吻过的宠儿,而不是吓得小朋友不敢入睡的恶魔。

赞美上帝,梅西低声轻念。

似乎嗅到了生人的气息,被打扰的龙睁开了眼睛。它没有瞳仁,所以人们叫它蛋白眼。吸取了教训,他们并没有在修改基因时盲目让它拥有动物的野蛮本能,减少它的杀戮行为。而此时此刻,它更像一个被从午睡中惊醒的小孩,带着不满伸展开身躯,挥了挥翅膀,威胁般低吼了几声,蓝色的火焰灼烧了面前的树叶。

“放轻松,放轻松,孩子,”他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我不是来伤害你的,别担心。”

他迫使自己看着那双眼睛,罗纳尔迪尼奥说这样会让龙明白他的诚意,毕竟动物总是相信直觉。

幼龙收起了银色的翅膀,直起上半身,投下一片阴影。它还不大,梅西想,成年龙的身材足以算得上庞然大物,而现在的它只达到他老朋友的二分之一不到。接触幼龙是件很新奇的事情,不比成年龙的狡诈,因为人工培养而缩短的生长周期让它并没有拥有同年龄一样的阅历,它的眼睛看起来更为无害,如同宝石一般纯粹,即使偶尔低吼,也像个被激怒的小孩子。

梅西稍微弯腰,完成了一个小幅度的鞠躬,来展示自己的谦卑。然后缓缓伸出手去,他并不知道这对幼龙是否有用。

下一秒,他感觉到一丝冰凉蹭上他的手掌。幼龙用它头侧的鳞片,蹭了蹭他的手。摸起来很光滑,罗纳尔迪尼奥的黑色鳞片更加粗糙,纂刻着岁月与阅历,而它不同。

“你还没有个名字,对吧男孩?”他试探性的将手指从那些鳞片的边缘滑过,幼龙歪了歪头,当然了,真正意义上它才破壳不到一个月,因为实验才能够加速生长,他们称呼它也只是用代码11来代替。他们根本不愿意在这上面花费心思,一个实验体需要什么名字。

“那么内马尔怎么样?”这是个巴西名字,鉴于它同罗纳尔迪尼奥的基因序列一部分来自于他南美洲的邻国,“我叫你内。”

幼龙眨了眨眼,并没有表现出抗拒的行为。它还太小,察觉不到一切,只是本能的相信面前这个人,并不知带他的背后便是瞄准它的枪。它低下了头,梅西顺势慢慢环上了它的脖颈,放轻松,放轻松男孩,他不断的低声念到,完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拥抱。

内很聪明,它是研究院各种意义上的完美造物,当梅西看见它能够结结巴巴的在沙土上写字时,就意识到这点。我们究竟创造出了什么,仁慈的主,他默念。

/我没有公主/

他愣在了原地,疑惑的抬头看着幼龙,没能理解这行字的含义。它的眼底似乎多了一丝胆怯,用翅膀拂去尘土,用尖刺再次歪歪扭扭的写下一行字。

/我没有掠夺公主,所以你不能杀我/

“什么?”

人类突然变大的声音惊吓到了幼龙,内再次蜷缩了一下身躯,把自己的大半个脑袋都掩盖在了左边银色的翅膀下,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又觉得不可思议的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幼龙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动静,就悄悄的移开一点翅膀,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发现他没有敌意后,右边翅膀继续伸出来在地上写着什么。

/你是王子吗?还是英勇的骑士?/

所以它是把自己当成了从孩子们的童话书里走出来的恶龙?谁给它念了恶龙与骑士的故事?梅西有些哭笑不得,但首先他得安抚内的情绪,因为它看起来就快要哭了出来。

“我是你的朋友,内,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把手放在幼龙的头上,它原本不太喜欢身体接触,但他发现这个举动能够平复它的情绪,“相信我。”

梅西很快找到了同内相处的办法,它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时而黏人,用头蹭着他,想要他抚摸它的颈侧。时而又会独自一个人缩在自己的巢穴中,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在金属上。幼龙的攻击性并不强,仅会在捕食投掷的动物时露出自己的尖牙,或是用火焰炙烤。每次进食后它都会把自己清理干净,把沾染上的血迹用流水冲洗干净,或者是劳烦他用帕子蹭去那些污渍。他也收到邀请,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允许参观幼龙自己的巢穴,里面躺着无数不知道从哪里搜刮而来的战利品,从螺丝到玻璃一应俱全,全都是些闪闪发光的小东西。如果换在很久以前,这里躺着的应该是无数的金银财宝,龙对闪亮的东西有着特殊的偏爱。他甚至在他生日那天,收到了一块打磨光滑的彩色玻璃,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看着他,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内长得很快,一个多月过去,他的身型已经不似之前那么瘦弱,虽然仍旧赶不上那条巴西黑龙,但至少看得出一些风范。它喷出的蓝色火焰变得越来越大,对于食物的需求也越来越大。研究院担心梅西的安全,提出加强他的保卫措施,但他拒绝了。

幼龙很快开始学习飞行,最开始很困难,银色的翅膀看起来华丽无比,如同圣洁的天使羽翼,却很难承载起龙的体重。常常时借着气流飞上一点,又很快坠落回地面。这种情况下内会变得很沮丧,即使晚餐有它最爱的东西它也只是偏过头不理不睬。梅西会摸着它的头,给他讲另一条成年龙的故事。对于有着相同血脉的巴西黑龙,内非常仰慕,它似乎也想拥有那样的风采,威风凛凛,天生的捕食者。他会告诉它,一切都需要慢慢来,总有一天它会成功的。

当幼龙终于能够扑腾着翅膀在空中飞行时,他被照在鳞片上的阳光闪着了眼睛。内看起来飞得很高,很远,就像离太阳已经无限接近。但它终究无法飞出这个人造的牢笼,这片天地有着自己的穹顶,迫使它完成它诞生的目标。他又想起了罗纳尔迪尼奥,他老朋友离别前的那个拥抱。他不知道那条巴西黑龙如今是否老去,他只希望他已经拥有了最想要的自由。

在他们相处的第二个月,梅西向自己的朋友介绍了内。作为植物学家的路易斯仍旧能够同动物相处良好,提前告知过的幼龙也接受了乌拉圭人的触碰,甚至允许他骑上自己的脊背,享受片刻的腾空之感。在路易斯惊讶于蛋白眼龙的温顺一面时,杰拉德倒了霉。大个子西班牙人同内不对盘,从他开始善意的嘲笑这个巴西名字开始,幼稚的仇恨就由此结下。当梅西和路易斯站在一旁交谈时,杰拉德正试图摆脱银色翅膀的束缚,幼龙用翅膀死死锁住了他,用草皮和树叶糊了他一脸。

“它的易感期要来了,”路易斯侧过头低声提醒,“你要面对的是极大的挑战,科学界公认的难题。”

“但我不能现在放弃,路易斯,”他点了点头,“内不是怪物,相反它拥有人类的一切特点,只是样貌不同。我没法弃之不管。”

“你知道我最佩服你哪一点吗,里奥?”

杰拉德终于逃离了所谓的拥抱,脸上还带着幼龙热情的唾液与草皮混杂。这让梅西不禁笑出声来,向内挥挥手,而幼龙回以一个看起来像微笑的表情,挥了挥翅膀。

“什么?”

“无论是怎样可怕的动物或者怪兽,你总能找到它们的优点。”

内最近情绪低迷。

它不再花费很多的时间翱翔在天空中,虽然那样做会让它感到不受束缚的开心。它不再一遍遍蹭着他要求听黑龙的故事,相反,在他提到罗纳尔迪尼奥时,它会突如其来的放空沉默,就连它的收藏品都提不起兴趣整理。这不得不让梅西紧张,幼龙离易感期只剩下不到一个星期,接下来的两个月是多种病症的多发期,对于幼龙而言不亚于地狱走一遭,这是成年前的历练。如果他没有在进入易感期前处理好这些问题,那么并发症可能会引起巨大的后果。他想起那条威尔士绿龙瘦弱颤抖的身躯,再想想内,只觉得慌张。

/谈谈你的家吧,里奥/

他惊讶于这个问题,但这是内第一次主动提起话题,他就没有拒绝。他讲起自己的父母,讲其那栋在南美洲的房子,讲起儿时常去的森林,还有西班牙的诺坎普。他惊讶于自己还记得,记得过去的一点一滴。内只是听着,把头放在聚集起来的翅膀上。它在思考,他发现。

/我没有家/,它把头低的更低,/你有路易斯和杰拉德,而我什么都没有/

“别那么想,”梅西站起来,环住它的脖颈,“我会一直陪着你,相信我,内,我会陪着你的。”

作为回答,幼龙拱了拱他的颈侧。

地狱般的易感期还是来了。

为了应对接下来的两个月,梅西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路易斯也帮了忙,从各种角度上控制一切疾病发展的可能。精确且营养的饮食,特殊调整过的环境,还有训练,一切都是完美的。
但如果仅仅因为准备充分就能够应付的难关,不会成为公认的难题。

大概易感期开始后的两周后,内的鳞片开始出现问题。最开始只是颜色暗淡,幼龙对此非常的不开心,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重新打磨自己的鳞片,却无济于事。然后是小范围的溃烂,梅西在一次体检时发现它脊椎周围的鳞片出现了毛病,翘起一个小角,然后是逐渐的糜烂。最后是脱落,变成灰白色的鳞片落在沙地上,任人踩踏。他几乎是想尽一切办法抑制这种症状蔓延的趋势,却怎么也查不到源头。到最后内反而成了安慰他的人,终于带着成年龙感觉的幼龙甩了甩尾巴,趴在太阳下享受阳光浴,即使背后的溃烂已经延伸到尾部附近。它看向,梅西,墨绿色的眼睛里有的只是平静。这本就是违背上帝旨意而行的事情,不属于上帝的造物死去,并不惊讶。但他只是舍不得,看着一个原本绚烂的生命凋谢,看着逐渐成长的幼龙最后死在了生日前夕。

第三周,情况越来越严重。内的体温开始直线上升,测试仪无时无刻不在尖锐的响着。他的研究组没办法找到任何解决的方案,就连他自己都不能。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束手无策,他把那份报告揉成一团狠狠地砸进垃圾桶里,人类永远无法同大自然的威力相抗衡。他想要调出罗纳尔迪尼奥曾经的资料,但是PSG一直不松口,他们在等着巴塞罗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四周,梅西把一切事务都丢给了研究组的成员。他开始花费很长时间陪在内身边,打磨它黯淡的鳞片,把那些裸露的皮肤用药敷好。他会在午后带上一本书,越来越懒惰的幼龙蜷缩在他身旁,听他念着书中的故事。偶尔他侧过脸,正巧对上墨绿色眼睛,仍旧如同初见般纯粹。

易感期的第一个月过去了,他在办公室里撞见了埃丁森·卡瓦尼。

埃丁森是路易斯的好友,他们在大学时曾经一同研究一样的课题,在学术研讨会上有过交流。对方现在已经是巴黎的明星,PSG的得力干将。他没有想到在办公室里碰见对方,即使他和路易斯关系密切,但鉴于两家研究所之间紧张的关系,也应该有所避讳。而乌拉圭人丝毫没有躲避的神情,反而拉开座椅,示意梅西坐下。

“我是来这里提供帮助的,”把头发向后梳整齐的乌拉圭人先开口,“关于那条蛋白石龙,我想我们可以解决他它的易感期。”

“条件是什么?”他清楚PSG,背后的强大财团让他们不可能放弃对于利益的追求。

“我们对于纯种的蛋白石龙一直缺少研究,在我们帮忙解决它易感期的小麻烦时,它必须待在巴黎,”埃丁森看出了梅西想要拒绝的神情,伸手让他先冷静,“这很公平,我们能够救它一命,我们有经验,且拥有一条成年龙。我们不会伤害它,不过是各取所需。”

“这是个办法,”路易斯捧着茶插进了交谈,“前提是你们必须保证能够治愈内。”

“所以你们甚至还给它取了名字?”他挑了挑眉毛,“无论如何,内,或者什么别的称呼,我们能够做出保证。里奥,你是要看着它在这里苟延残喘一个月,最后像无数个实验品一样死去,还是让它能够活着。选择权在于你。”

他低头,手指交缠在一起,像是打了死结的绳索。就像有人强行把他的心脏切割成两半,止得住鲜血,却无法让那些疼痛不再顺着神经爬向大脑。梅西知道自己应该作何抉择,为了内。

他最后点了头。

当他赶到时,只在门口缓了口气,剧烈的奔跑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但很快里面传来的吼叫让他立刻冲了进去。今天按照计划,PSG会和巴塞罗那完成交接,将幼龙秘密送往巴黎,不能引起媒体的警觉。梅西最初打算不去,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流露出不舍的情绪,这会让内表现得更加焦虑。路易斯昨天陪他聊了一晚上,临走前亲了亲他的额头,这不是永别,他说,就像放自己孩子去旅游,它会回来的。但愿如此,他拥抱了他的朋友,希望如此。

而杰拉德今早的电话让一直坐立不安的梅西不安到了极点。出了岔子,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内拒绝配合,我试图让它安静下来,但它不听,他们准备上麻醉剂了。

永远,永远别表现出对于龙的伤害之意,他还记得罗纳尔迪尼奥的话,一旦你对它动手,就再也无法赢得它的信任,你终究会成为它的敌人。

他推开大门,看见内正在努力挣脱身上的那张逐渐收紧的网。它焦躁的从喉咙里喷出蓝色的火焰,却无法烧掉身上的束缚。那些原本就所剩无几的鳞片在挣扎中不断撞击,变得破碎断裂。他再一次想起了那条被迫展出的绿龙,经历了挣扎后只能无助的任人宰割。

“别开枪!”他向那些正在逐步靠近的警卫大吼,“往后退,别吓到他。”

他走近几步,听见幼龙逐渐弱下去的低吼。它看着他,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还是纯粹的墨绿色,但是身上却伤痕累累,高烧和溃烂让它精神疲惫。而它还是愿意相信他,即使就在身上的网还在不断的收紧,警卫的麻醉枪已经准备就绪,但它还是愿意一次次相信他。

梅西伸出手,他知道内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幼龙探过头,引起身上金属撞击发出声响,隔着冰冷的屏障,他摩挲起它的颈侧,滑过那些仍旧存留的鳞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低声说,“相信我,内,别害怕。”

它仍旧看着他,但他知道它已经明白了。因为很快幼龙就平静下来,他再三保证后得以去除身上的网,黑色的箱子最终合上,无人得以窥探其中的秘密。

“埃丁森,”他最后出声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乌拉圭人,“照顾好他。”

梅西蹲下身子,抛开脚旁的沙土,那片闪闪发光的珍珠状鳞片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中。

两个月后,梅西家的房门被扣响。他拉开门的一瞬间,个子略高的青年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借着冲劲让两人倒在了地上。年轻人身上套着一件不合体的卫衣,PSG的巴黎标志格外显眼。他低头能够看见这个陌生人脖颈上的花体纹身,还有略卷的发丝蹭在他的颈子上。

他将人略微推开,准备询问时,却僵在了原地。那双眼睛,墨绿色的眼睛,如同蛋白石一样耀眼却纯粹的眼睛,那些记忆似乎一下子又找上门来。

“内马尔?”

作为回答消失许久的小混蛋咬在了他颈侧。

#成年后的龙才可能拥有化形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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